千万不要怀疑鹅肝酱的开胃效果,这宋徽宗就是最好的证明。”宋徽宗很爽快的点点头。
李奇心中一喜,又听得宋徽宗道:“那就君无戏言。”说着还拍了拍他肩膀,哈哈一笑,便朝着人群走去。
李奇呆若木鸡望着宋徽宗那潇洒的背影,心中除了中指,还也没有任何语言能够代替心中的愤怒了。
君无戏言?
早知如此,老子刚才还就不多那句嘴了,现在好了,这昏君把话都给说死了,老子连个借口都没有了。
李奇长叹一口气,摇着脑袋,跟这宋徽宗走了过去,可是当他回到席间的时候,当前的景象登时把他吓了一跳,只见那些刚才还畏手畏脚的大臣们。如今已经是完全融入到了整个自助宴当中,几乎人人都端这一个盘子,盘子里面都装各式各样的美食,三三两两攀谈着,倒是周围的桌子上没有坐什么人。
他们这些在官场混的都快成精的老家伙,很快的便领悟这自助宴的妙处,还不赶紧笼络关系。只有蔡京、梁师成陪同着宋徽宗坐在台阶上。谈笑风生,好不惬意。
李奇巡视一圈,立刻感受到了一股弄弄的政治气息笼罩在了这块草地。他又将小玉招呼过来。嘱咐了她几句,让她盯紧一点,然后要了一杯清水。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就在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李兄,刚才父皇找你干什么?”
李奇转头一看,见是赵楷,笑道:“若是我告你,皇上打算让殿下去跟我学做菜,殿下信不信?”
赵楷白了他一眼。道:“做菜我倒不信,不过学画画,倒是有些可能。”
果然是亲生的,这尼玛也能猜中?不会那昏君真的让他儿子来给我做徒弟?这得短多少的寿啊!
李奇面色一惊,刚张开口。忽听得后方有人喊道:“郓王殿下。”
李奇微微一瞥,见来人正是那赵野。
赵楷小声道:“待会再和你聊。”说完,又一脸职业的笑容迎了上去。
李奇自然是识趣的离开了,扫视全场,见那太子赵恒也没闲着,正和白时中、吴敏等人一起有说有笑。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未来岳父是站在太子那边的?
“王宣恩,你可是我先拿到的?”
忽然,李奇听到后面又传来高衙内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那厮和王宣恩都用叉子叉在那最后一块鹅肝酱三明治上,两人都是一步都不肯退让。
由于李奇刚刚已经说过,这鱼肝酱三明治就只这么点,所以,这道菜无疑成为了大家哄抢的首要对象。
又听得那王宣恩笑道:“是你先到的又如何,这宴会又没规定谁先到就是谁的。”
高衙内气的直喘气,怒视这王宣恩,道:“你这分明就是诚心要与我过不去。”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我跟你抢?你也配?我劝你还是赶紧放手,免得自讨苦吃。”王宣恩不屑道。
这人的确够无耻的,看来高衙内不是他的对手啊!
李奇躲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以前看惯了高衙内那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今日难得见他碰到一个对手,李奇岂会放过这个机会。
“我不放你又如何?”高衙内怒哼道。
周围一些大臣见了,纷纷避开,当做没有看见,他们可没有个资格去管,也不想趟这趟浑水。
就当两人火光四溅的时候,高俅忽然走了过来,沉声问道:“康儿,怎么回事?”
这高衙内还未开口,那王宣恩抢先说道:“哦,高叔叔,是这样的,方才小侄听到皇上对这鹅肝三明治赞赏有加,便想来尝尝,谁知哥哥与我想到一块去了。”说着他又朝着高衙内笑道:“既然哥哥想吃,那就哥哥先吃。”说着,他还当真收回了叉子。
这话说的是十分乖巧,若是事先不知道的,还真会给他蒙骗过去。
操!这小子是演员来的,这脸变的也忒快了。
李奇见了,知道高衙内这草包肯定要吃瘪了。
高衙内此时完全就摸不清头脑,呆呆的望着王宣恩。
高俅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朝着高衙内训道:“康儿,你这个做哥哥本应该让弟弟一些,怎么反而跟弟弟抢了起来,真是太不像话了。”
高衙内如今也反应了过来,一脸郁闷的看着他老爸,眼中满是委屈,可是还未等他开口,又听得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宣恩,出什么事呢?”
来人正是王黼。
这下有好戏看了。
李奇躲在一旁偷笑,摆正姿势,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王相。”
“高太尉。”
王黼和高俅相互行了一礼,朝着王宣恩道:“宣恩,你是不是又在胡闹,冲撞了高叔叔,还不快向高叔叔道歉。”
高俅忙道:“王相你误会了,这事错在小儿。宣恩这么乖巧伶俐,我喜欢都还不及了,若是小儿能有宣恩一半好,那我就心满意足了。”
王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做父亲的,听到别人夸自己的儿子,能不高兴吗。看了眼那块鹅肝酱三明治,登时明白了过来,朝着王宣恩笑道:“宣恩。这糕点就先让给康儿吃。”
“爹爹,我方才已经让给了哥哥。”王宣恩一脸乖巧的说道。
高衙内听的这话,急的眼眶都红了。怒道:“这三明治本就是我先。”
“康儿,休得无礼。”
高俅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朝着王黼笑道:“这三明治本就是宣恩先得到的,是小儿无礼,应当给宣恩。”说着又朝着儿子沉声道:“康儿?”
高衙内瘪了下嘴,终于把按着那块三明治的叉子松开来。
王黼也没有矫情,呵呵笑道:“宣恩,还不快谢谢高叔叔和康儿。”
王宣恩急忙向高俅行礼,道了声谢,然后还偷偷的瞥了眼高衙内。眼中尽是得意之色,接着又慢慢的把那块鹅肝三明治夹到自己碗内。
王黼和高俅两人各自叮嘱了儿子几句,然后便一同离开了。
李奇躲在后面,隐隐听见那王黼朝着高俅问道:“太尉,方才那厨子的厨艺真是不错。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过太师府还有这号人?”
“哦,那厨子不是太师府的人,是汴河大街醉仙居的大厨。”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就是那卖臭豆腐和天下无双的醉仙居。”
.....。
待二人走远后,李奇刚把注意转回来。就见王宣恩一脸阴笑的朝着高衙内,道:“怎么样?我说你斗不过我的,呵呵,记住,下次别跟我争了,小心回去挨训。”说到这里,他忽然手腕一抖,盘子一斜,那三明治直接掉在地上,“哎哟,没得吃了。”说着,他还故意一脚踩在上面,又朝着高衙内笑道:“只要是我看中的东西,就算我不要,别人也不能抢。”说罢,又不屑的看了眼高衙内,然后一脸得意的离开了。
高衙内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大拇指按在盘子上是“喀吱喀吱”作响,看来他今天真是被气坏了。
md。这小子做的还真够绝的,老子辛苦做出来的三明治,你娘的就这样浪费了,看来这小子真是尽得他父亲真传。
李奇对王宣恩也是非常恼火,但也仅此而已。
戏看完了,李奇原本还想去安慰下高衙内,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免得让人误会。
李奇转悠了一会,见冷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于是赶去厨房,吩咐他们准备上汤了。等到他回到后花园时,脚跟都还没有站稳,忽听得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李奇。”
李奇转头一看,见正是高衙内,吃惊道:“衙内?怎么是你?”
高衙内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气道:“李奇,你是不知道,本衙内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无耻之人。”
你这二货,智商都快为负数,怎么斗的那小子赢。
李奇心里叹了口气,嘴上却好奇道:“衙内,你这是在说谁呢?”
高衙内哼道:“还不就是那该死的王宣恩。”
李奇忙道:“衙内,这话可别乱说,让人听见了不好。”
“本衙内都不怕,你怕甚么?”
汗!老子怕个吊啊,老子这是为你着想,免得你丫又被人耍,真是好心没好报。
李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是,那是,不知衙内为何如此愤怒呢?”
高衙内找李奇明显就是来吐苦水,李奇话都还没落音,他便立刻把刚才发生的事给李奇说了一遍。
李奇虽然早已经知道,但是还是听他说完了,笑道:“衙内你无须生气,你可知道在宴会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
高衙内摇摇头。
李奇道:“其实在宴会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想吃,却又吃不下,好菜一般都是最后才出来,现在这些菜都只是一些开胃菜罢了,你方才就应该把那三明治让给他吃,等他吃饱了。待会上正菜的时候,他就是想跟你争,也无能无力了,还不只有眼巴巴的看着你吃。”
高衙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可是那王宣恩太无耻了,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知道,本衙内的厉害。”
李奇自当什么都没有听见。拍了拍高衙内的肩膀笑道:“好了,衙内,我该去忙了。你可得留着肚子,待会就上汤羹了。”
“那好,你去。”
李奇别过高衙内后。特意去到长桌旁瞧了下菜还剩多少,忽然,面前冒出一个酒杯来,紧接着又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去,帮本衙内倒杯酒来。”
李奇转头一看,心中郁闷不已,来人正是王宣恩。李奇也不想得罪他,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这厮,接过杯子来。礼貌道:“这位公子请稍等,我立刻叫人来帮你换杯酒。”说着就准备叫个女婢过来。
可是话还没出口,就被王宣恩给堵了回去,“本衙内现在是就要你去,你叫他人来是何意思。”
嘿!看来这小子是来故意找茬的啊!
李奇眉头一皱。暗想,难道是为了刚才画漫画没有把他画进去?那这小子的气量也真够小的。
李奇万万没有料到,他刚才和高衙内谈话的时候,这王宣恩一直在注视着他们,再加上刚才李奇画漫画的时候,只画了高衙内。没有把他画进去,他自然以为李奇是跟高衙内一边的,所以故意来找李奇的晦气。
但是李奇也不是什么好惹的,瞧了他一眼,笑道:“不好意思,这事不归我管。”说着转身就走,把王宣恩给华丽的无视了。
王宣恩楞住了,这绝对是他见过最牛x的一个厨子,猛地伸出手抓向李奇的肩膀。
你md还真以为老子跟高衙内是一路货色。
李奇早有准备,反手一拍,挡开王宣恩的手,低沉声音道:“衙内,请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说着,又转身朝着前面走去。
王宣恩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以往别说厨子了,就连一般的四五品朝廷大员,都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登时怒火中烧,怒道:“你这鸟厨子,竟敢对本衙内动手,老子今日非得打断你的狗腿。”
说着他便朝着李奇冲了过去。
李奇对这小子可不敢大意,刚才走的时候,就一直还在注意他,见他冲了过来,急忙身子一转,右脚探出一小步。
那王宣恩似乎没有算到李奇会出如此阴招,脚下一绊,身体一下子失去了重心,直接朝着长桌冲去。
砰的一声巨响。
王宣恩不偏不倚,直接一头栽进了那一大盘双奶皮里面。
登时奶皮四溅。
周围的客人一下子都懵了,呆呆的望着这边,全场是一片寂静。
“哎哟,衙内,你这是为那般呀!”
李奇突然惊呼一声,冲了过去,一手放在王宣恩的脖子上,一手搂住他的腰,看上去像似拉他起来。
谁能想到,李奇放在王宣恩脖子上手,使着暗劲在往死里按。
那王宣恩刚想抬头,又被李奇给按了下去。
“宣恩,宣恩。”
这时,那王黼突然反应了过来,迈着飞腿走了过来。
不要说王黼了,就连宋徽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给惊动了,带着一干大臣朝着这边走来。
没得玩咯。
李奇右手拉着王宣恩的衣领,用力向上一提。
“咳咳咳咳。”
但见王宣恩猛吸一口气,突然剧烈的咳了起来,样貌早已面目全非,眼里、鼻里、耳朵里、嘴里尽是红豆泥,呛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李奇拍着他的后背,忍着笑意,道:“衙内,你没事。没想到衙内不仅是个谦谦君子,更是一个性情中人,吃都吃得这么豪迈。”
王宣恩听到这话,人都快气炸了,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双手猛的推开李奇。
李奇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招,王宣恩的手刚碰到他的时候,他就自己向后面飞了出去,嘴里还大叫一声,余光却一直瞟向刚刚赶来的宋徽宗。
“老子今日非要杀了你。”
王宣恩此时虽然眼睛都已被红豆泥给遮住了一大半,眼前是一片模样。但是他寻着声音,瞅准李奇的位置,直接扑了过去。
李奇见他扑来了,立马向旁躲去,他身后刚刚赶来的宋徽宗突然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怪物突然冲了过来,人都傻了。
其余人也都已经石化了。
砰的一声。
“哎哟。”
一声尖嗓子响起。
众人定眼一看,只见那王宣恩直接将梁师成给扑到在地上了。
原来刚才眼看王宣恩就撞到宋徽宗的时候。梁师成突然冲了出来,以血肉之躯挡住了王宣恩这愤怒的一击。
哇!搞这么大。
李奇心里都替王宣恩捏了一把冷汗啊!
“宣恩,宣恩。”
“梁大人。”
“梁爱卿。”
众人一下子都反应了过来。急忙扑了过去,将二人都给拉了起来。
宋徽宗惊魂未定,想起刚才那一下。头上是冷汗直冒,忙朝着梁师成问道:“梁爱卿,你怎么样了。”
梁师成满脸担忧的道:“皇上,你有没有受伤?”
宋徽宗见梁师成如今都还担心自己,心里大为感动,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道:“梁爱卿,刚才幸亏有你啊。”说着他虎躯一震,瞪了王宣恩一眼,怒道:“来人啊。给朕将王宣恩给拿下。”
宋徽宗动起怒来,倒也非常慑人。
“皇上,皇上。”
王黼立刻扑到在地,求饶道:“皇上饶命啊。”
那王宣恩如今也是醒悟了过来,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也跪了下来,哭喊道:“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这一切都是李奇那个厨子有意陷害小侄的!”
众人一听,又联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都把目光射向李奇。
李奇一脸无辜的摊开双手。道:“皇上,草民是无辜的啊!”
“你这个厨子好大的胆子,在皇上面前竟然还敢说谎。”
王黼转过头来,怒道:“刚才我明明见你和小儿纠缠在一起,这一切分明就是你这个厨子搞出来的。”
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非常明白,如今若是没人来背这个黑锅,那他儿子真的可能会小命不保,冲撞皇上,这可是多大的罪啊!
“王相,你可别冤枉我啊!”李奇害怕道。
宋徽宗沉着脸,道:“李奇,你说,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奇忙作揖道:“回皇上的话,方才草民正准备去厨房的时候,王衙内突然走了过来,让草民给他倒杯酒,草民自然不敢违抗,可是,正当草民准备去帮王衙内倒酒的时候,王衙内突然跟发了狂似的朝草民冲了过来,草民吓得急忙躲开,结果他就一头栽进了那道双奶皮里面接下来的事,相信皇上都看到了。”
“皇上,他在说谎,他这是在蒙骗您啊,您千万别信他啊!”王宣恩如今已是方寸大乱,话都说得不清不楚。
王黼倒还镇定,质问道:“这只是你片面之词,那可曾有人见到。”
李奇扬起手中的酒杯道:“有没有人看见,草民不知,不过王衙内的酒杯还在草民手中了。”
“父皇,刚才儿臣正巧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
这时候,那太子赵恒突然站了出来说道。
李奇心头一惊,他跟这赵恒不生不熟,料想这赵恒肯定不是帮他的,心里已经暗自思考对策了。
宋徽宗忙道:“皇儿,那你快快说来。”
“是。”
赵恒点了下头,道:“方才由于儿臣站的比较远,所以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儿臣见到,先是王宣恩走到李奇身边,将酒杯递给他,李奇接过酒杯转身就走,紧接着王宣恩就突然朝着李奇扑了过去,不料却被李奇躲开了,接着王宣恩就扑到了桌子上。”
王黼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李奇听罢,心里着实的松了一口气,见赵恒并没有把他挡开王宣恩的手给说了出来,瞥了眼王黼,暗笑,看来你这奸臣得罪的人还挺多的。
王宣恩如今脑子里一团浆糊,只知道哭喊道:“不是这样的...。”
宋徽宗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道:“难不成我皇儿还会为了一个厨子来冤枉你,而且皇儿说的与李奇方才说的也不谋而合,你还作何狡辩。”
王黼知道此时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急忙磕头道:“皇上,孽子惊扰了皇上,实乃罪该万死,微臣愿代小儿受罪,还请皇上能够网开一面,放过小儿。”
宋徽宗瞧王黼那可怜的模样,又见他爱子心切,心中怒气也消了一大半,叹了口气,道:“你们先起来。”
王黼知道这同情牌算是打准了,忙叩谢圣恩,又拉着王宣恩站了起来。
那王宣恩如今哪还有刚才那般嚣张,浑身吓得都在发抖。
宋徽宗摇摇头,朝着蔡京道:“蔡爱卿,你怎么看?”
蔡京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他心里明白,皇上根本就不想治王黼的罪,只是想找个台阶下,于是道:“回皇上的话,宣恩这孩子,老臣也熟悉,平时也挺乖巧的,并非那市井之徒,不懂得轻重,想必这只是一次意外,老臣恳请皇上饶过他这一回。”
那些大臣见状,也齐齐跪下,替王黼父子求情。
宋徽宗点点头,朝着王宣恩道:“王宣恩,既然各位爱卿都替你求情,朕就饶你这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着他又朝着王黼道:“既然王爱卿愿替儿子受罚,那朕就罚你三个月的俸禄。”
三个月的俸禄,对于王黼来说,算个p啊!还不等于没罚一样。
王黼父子急忙磕头谢恩。
宋徽宗点点头,道:“王爱卿,你先叫人把宣恩送回去。”
王黼又是一阵叩谢,然后扶着儿子退去,临走之前,还怨毒的瞥了眼李奇。
李奇自然是当做没有看见,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退缩是解决不了问题,反正他知道,宋徽宗还有求于他,你王黼再牛x,大家都是一个老大,谁怕谁啊。
宋徽宗解决这边的问题后,又把目光射向李奇,喝道:“李奇,你可知罪?”
李奇急忙道:“草民知罪,若是草民当时不躲开,拦住王衙内,那王衙内就不会惊扰到皇上,草民真是罪该万死啊!”
宋徽宗嘴角扯动了一下,硬是憋住没笑出声来,佯怒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这样,朕今日原本打算要重赏你的,但是如今功过相抵,朕既不罚你,也不赏你,你可有异议?”
李奇忙道:“没有,没有,皇上赏罚严明,草民心悦诚服,草民对皇上的敬仰,就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好了,好了。”
宋徽宗忙打断他的话,道:“你快叫人把这里收拾下,马上上菜,朕还等你那二十多道佳肴了。”
“是。”
那些大臣们见宋徽宗对这厨子似乎特别关照些,眼中尽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