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客在自己说出这番话之后,见周围的人都很诧异的样子,心中便微微有点满足。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都被震惊了。
不过兴国公好像不怎么吃惊,让徐霞客又微微有点失望。
“怎么讲?”钟进卫还是问出了护卫们期待已久的wenti。
徐霞客带着一丝鄙视,回忆道:“欧洲各国,不管上至王公贵族,下至普通百姓,一年之中基本都不洗澡,浑身散发着臭气。””“
定力稍微有点差的于长俭一听,不由失声道:“啊,他们自己闻不到么?”
他无法想象,一年到头不洗澡,浑身散发着臭味,这出得了门么?
国公的护卫,徐霞客也不敢无礼。再说他也是一介百姓一跃而为官员,但却没有经过官场的熏陶。本身的年龄阅历又摆在那里,自然就更不会觉得回答于长俭的wenti,就有**份之类的感觉。
只听徐霞客微笑着回答于长俭的wenti道:“当然闻得到。虽然他们穿了锦衣绣袍,却遮挡不住臭味。因此欧洲最贵的一种东西就是香料,但也不能完全遮挡住臭气。”
“还有他们夜来香也是随意倒在街上,因此整个城市都臭不可闻。”徐霞客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道,“现在已经好一些了,据说几十年前更甚。”
见于长俭问了话,徐霞客也是礼貌回答。一边的王鹏忍不住也问道:“那些西夷脑子都有病么,真没法想象,如何活在这么一个如此肮脏的世界!”
徐霞客一听,转头看向王鹏,给他解释道:“他们认为不洗澡就不会得黑死病,据说以前蒙古西征欧洲时,曾让他们一半的人口得了黑死病而死掉。因此,所有人为了不得黑死病而不再洗澡,成为了一个传统一直流传了下来。”
“黑死病?”这次轮到顾百川吃惊地问道。
对于顾百川这个东厂大档头,徐霞客也保持着礼节,耐心地回答道:“他们称呼为黑死病,不但传染性非常厉害,而且死亡率极高。至于具体是什么,现在已没人zhidao了。”
他们不zhidao,但钟进卫还是听说过的。他给他们解释道:“黑死病就是鼠疫,是一种细菌传染。可以通过跳蚤、蚊子之类的叮咬,或者吐沫之类的空气传播传染。”
徐霞客听钟进卫从容zixin地在介绍黑死病,不由得很是诧异,没想到国公对这黑死病很是熟悉。
钟进卫的护卫们却对他的见识广博,已经被刺激地麻木了,根本没有徐霞客所表现出来的那种诧异。
但钟进卫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一起哑然失笑。只听钟进卫说道:“欧洲人为了防止得黑死病,而不洗澡,这也是有道理的。你们想,他们一年到头不洗澡,身上该有多厚的一层盔甲,跳蚤、蚊子能咬到肉么?”
大堂内先是安静了一会,接着轰然而笑。他们被国公所描述的场景给逗笑了。身上的污垢厚积到跳蚤、蚊子都咬不到肉,这还真是相当于穿着盔甲一般。
徐霞客也跟着笑了一会,接着就很快收了笑容,有点担心地问钟进卫道:“国公,这鼠疫如此厉害,幸好在我大明没有出现过。要万一有的话,该如何防治?”
要是别人说这话的话,于长俭肯定要骂一句乌鸦嘴。但徐霞客问国公,他就只能在一边旁听,看国公有什么解决之法。
历史上,这鼠疫在大明还真出现了,而且祸害相当大。刚好在李自成领兵攻打北京城的时候爆发,守城的士兵几乎无一幸免,都得了鼠疫而无力防守。否则光凭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想攻下城坚炮利的北京城,还真不大keneng。
而且李自成的主力部队进入北京城,因此也得了鼠疫,因为有潜伏期,所以没有马上爆发出来。
但其爆发出来的时候,却是在致命的和满清开战的时候,导致李自成的军队一败涂地,根本就没有一丝抵抗之力,直接拱手把北方让给了满清。
满清得到前面明军和李自成军队的教训,并没有马上进入北京城,而是在外面驻扎了很长一段时间。因冬季温度的降低,导致黑死病渐渐地消失,最终被满清窃取了北方诸省。
有关这些事情,钟进卫在以前的时候和崇祯皇帝说过。也因此,京师的卫生情况比起以前,就更为干净整洁。
当然,钟进卫就没有必要和眼前的这些人说这些事情,他只是回答徐霞客道:“眼下没有很haode办法,能根治黑死病,只能做到预防和防止传播。太医院已有专人在研究这种通过细菌传播的病毒,该如何医治。”
徐霞客听了,心中微微放心。既然我大明已知传染途径,当不会有欧洲那巨大的传播率。
钟进卫也不想让他们继续纠结在这个事情上面,因为眼前这些人对此根本就无能为力。因此他转移话题道:“你说欧洲人还很淫荡,是指他们男女之间乱搞?”
徐霞客其实不是指这个,一个男的有好多个情妇,这种事情就等于是大明一个男人有好多个妻妾一样,也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国公说了,徐霞客也就附和道:“国公说得是,他们的一些有身份的女人,常常有几个相好。不过下官觉得最为不知羞耻之事,不是指这个”
“哪还能是什么?”王鹏一听,忍不住又插话道。
在大明的男人看来,男人可以有多个女人,但女人有多个男人,那是绝对不能容忍的,肯定要被打为淫妇之列。
但他们没想到,徐霞客所说,竟然还不是指这个,难道还有更出格的事情不成?
只听徐霞客摇头叹息道:“或者真是风俗习惯的差异吧,欧洲的上流社会,更喜欢暴乳。甚至是那什么英格兰女王,在会客之时,也是暴乳相见。”
“什么,暴乳?”这下轮到钟进卫吃惊了。这事情,他可没听说过。他只记得好像后来朝鲜妇女有这暴乳的风俗,后来还是日本入侵之后,强令他们改掉的。难不成这暴乳的习惯,是来自于欧洲?
徐霞客见兴国公也如此吃惊,心道终于有国公也不zhidao的事情了,他肯定地点点头道:“他们为了保持**的美感,让别人赞扬其露出来的**,甚至不愿自己奶孩子,都是让奶妈去喂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