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家驹盘膝打坐冥想,如老僧入定,已入“无我”状态。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深处感受到一记清脆响指声。
如同发令枪响,迫使勾家驹结束“无我”状态,身体不由自主颤抖一下,双眼一下睁开,醒了。
本想一下跳将起来,但是微微一动就觉双腿双脚皆有麻感,显然已过了不短时间。
单掌拄地,借了这点外力,才一下跳将起来。
这点小心思自然瞒不过豆哥,:“家驹,清醒没?”
这么亲昵的称呼,还真让勾家驹有些不习惯,下意识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因为我与你的脑神经相连,所以能感受到你意识深处的压力水平可不低啊,但是还不够明确。”
“窦哥,你究竟想表达什么?”
“你有抑郁情绪。”豆哥沉默一会终于还是说出来。
“哼。”勾家驹轻蔑的摸摸鼻子。
对于不少自诩坚强的男性来说,抑郁就等同无病呻吟的脆弱。那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认。
“好吧,这个以后再慢聊,你懂画符吗?”豆哥也知道现在不是扯这个话题的时候。
“嗯……”勾家驹迟疑片刻,才不很确定的回答:“学过,但是只是入门。因为……”
他又顿了一下,放弃了想略微解释的打算,解释有时意味着示弱,会丧失主动权。
“懂入门就好,我指导你虚空画符,做出动作就好——打开‘隐藏层’。”
豆哥也不废话,开始指导。
好在勾家驹是真的天资聪慧,又多少懂些原理,在尝试几次后,便掌握了十之七八。
暗运丹田气,将“气”灌输进右臂,臂膀很快“暴涨”好几圈,“爆袖”,破烂的袖子落在地上。
运用硬气功画符,勾家驹还真没听说过。
嘴里每吐出一个道家词汇,手臂便随之虚空划动一下,画符不到一半,额头便沁出汗珠。
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他体内的“气”,开始大量外泄,肾上腺素几乎飙升到极致。
脸部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喉头隐隐传来呕感,心头也开始犹如撞击。
但是,画符未及2/3,再这样腿都开始打颤,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豁出去坚持到底!
汗珠已经淌进眼中,被汗水一“蛰”,眼白都开始发红。视线也被模糊,完全是凭着意志和感觉坚持画符。
终于一鼓作气画完,但觉得哪里好像出了点差错。
“哎”豆哥叹息。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巡路符”变成了“问路符”。
好像头顶有什么东西落下来,勾家驹已经模糊双眼,身体也透支差不多了,强挺着,朝后一个“屁股蹲”坐出去,屁股一挨地,脑海深处便“轰”一声,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下去,磕在地上。
“啪嗒”有一粒金丹从左眼眶中滚出,直接到勾家驹手边。
“快吞下去!”
金丹是如何吞进去,勾家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但是吞下去的瞬间,便长长的吐出一口恶臭的浊气,肚子里有气体爆开的声音,又连连翻涌上来浊气,喉头完全不受控制的发出长长的打嗝声,离着几米都能听到。
打嗝好一会,肚腹开始舒畅,身体也恢复了一些气力,眼角不争气的泪水也将眼中的汗水冲刷出来,眨眨眼,看清了。
挣扎着爬起来,全身这个酸疼啊。
“妈的。”勾家驹感觉嘴巴有点发飘,连骂娘都含含糊糊的。
不知是发泄还是什么,国骂了好一阵,嘴巴也不发飘了,喉头也不再打嗝……又恢复了一个杀手原本的高冷状态。
“舒服了?”
勾家驹没有回答豆哥,心中囧得很,如何回答。自从认识豆哥,脸皮都变厚了不少,在豆哥这永远不叫丢脸,就当是一只变异的眼睛,你会对一只眼睛产生羞愧感吗?
过去,勾家驹只在实力面前表现得“二皮脸”,但好歹是代表“主人”的势力,也就罢了。
就像讨好领导,永远不丢人。你不点头哈腰,总有人抢你头里。
可是,现在面对应该是敌对一方的豆哥,也开始“二皮脸”了,如果真传出去丢人丢到家了。
合作,还可以说是策略,可现在呢?所有的丑态差不多都让人瞅见了,虱子多了不痒,欠债多了不愁。
勾家驹倒是真的不在乎了。
勾家驹做了一套广播体操,接着又打了一套“军警拳”,感觉还行。
暗暗叫了丹田气,好痛,还是有外泄,需要好好恢复。短时间内,再想用硬气功难了。
勾家驹一是想恢复,二也是排遣尴尬,故意多耽误一会工夫。
豆哥什么也不说,需要留点情面。成人的世界,面子是总要留一点的,除非彻底撕破脸。
折腾差不多了,勾家驹才开始关注凭空掉下来的这一地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满布传感器的特殊服装,类似那种用来完成动作捕捉的CG服,还配有专门的头盔。
还有裸眼3D设备,可以生成虚拟画面。
画符画出这些个……勾家驹懵逼的摸摸鼻子。
“哎。你把‘巡路符’错画成‘问路符’,没法直接找到玄武所在的平行空间,只能是多道手续。”豆哥无奈的解释。
“那……”
“裸眼3D设备是用来制造虚拟的萨满巫师,你呢穿上CG服,便可以与萨满巫师互动。你化身成她们中一员,一帮巫师一块跳舞……”
古代萨满巫师皆是女性,勾家驹要以女性巫师的身份,一块跳用来请神的舞蹈。
得,勾家驹心想,我又成跳大神的了。
(朋友们周末愉快。我写的很大程度就是关于打工人的故事。打工人,打工魂。写完这一章,我的焦虑情绪得以缓解。这里所提到的不适感我也有。祈福2025年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