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克尼看向小丑，他总是觉得这位‘小丑’先生，并不是很靠谱。
毕竟他失败过一次。
在那次的晚会上。
“不用担心，法尔克尼先生，你的案子，马罗尼知道该怎么做。”
小丑突然回头看了过来，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算今天只是律师代理开庭，马罗尼也不敢在法庭上说一句关于你的事情。”
“而且我保证，这并不是因为你们意大利那可靠的缄默原则！”
“如果缄默原则真的可靠的话，他也就不会相信哈维-丹特那可笑的承诺了。”
小丑戴着头上的奇怪装置，在电视机前挥舞着手臂：
“哈维-丹特！哈维丹特！哈哈哈哈哈哈，可怜的哈维！”
“他受到了蝙蝠的影响，只不过他妄想走另一条道路，我们的蝙蝠想通过他的统治，彻底清除哥谭身上的顽疾，而哈维，想通过法律，司法，哈，真是让人感到陌生的单词。”
“推动司法改革，将所有罪犯都关进牢里，以后没有假释了，先生们！”
“你们都得老老实实在监狱里呆着了，虽然现在的哥谭没有监狱，哈哈哼哼，这可真是一个黑色笑话。”
“但是这样的法律，你们会害怕吗？嗯？”
“告诉我，你们会害怕这样的法律吗？”
罗马人跟企鹅人同时看向电视上那个黑色的身影。
害怕法律？
不！他们现在只害怕电视里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哦，天啊，就没有谁能来管管他吗？再这么下去，我们就只能连夜搬家了！”
企鹅人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未来的担忧。
因为他说的没错。
“是的，小企鹅，哥谭市已经不再适合你这只企鹅生存了，快点回你的下水道里去吧！”
“或许那里还有你的老窝儿，能让你苟延残喘，最后再被这只蝙蝠拎出来枭首示众！”
说这话的，是脾气暴躁的黑面具，很显然，他这句话直接伤了企鹅的心。
企鹅人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外貌取笑了，尤其是下水道里的企鹅这种该死的种族笑话！
一把黑色的雨伞直接对准了黑面具，谁也不知道，那把伞刚才在哪里，反正，它就是这么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谈判桌上。
雨伞的顶端是空心的，所有人都知道，企鹅的这把雨伞是一个可怕的武器。
“内讧？！嗯——”
“又开始了，”小丑看着电视上的蝙蝠，绿色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地痴迷。
就像是在看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那样！
他弯腰从淡紫色风衣的胸口袋子里拿出那支已经枯萎的黄色小花：
“这是一支曾经金黄色的哥谭花菊，献给曾经的蝙蝠！”
小丑看着电视里的蝙蝠，“你还要疯多久呢？布鲁斯？”
“现在的你，可真让我感到害怕！”
“嗤，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在害怕地浑身颤抖呢！”
小丑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黑帮疯子们均一脸诧异地看向那身淡紫的背影。
这家伙，看着跟电视里的，没差多少！
…………
“嗡——”
“嗡——”
“嗡——”
环绕整座哥谭市的一些高塔顶部，在小丑按下头部装置的同时，就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出一波波白色的震动。
没有看过电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普通人，只是感觉一阵干呕，脑袋有点发晕。
他们看着手上的物件儿，在边上堆积如山，工作嘛，头晕才是正常的。
他们甩了甩脑袋，继续埋头，为了家里孩子的牛奶、面包，付出他们辛勤的汗水。
而一些哥谭底层的人，有的连工作都没有的人，更遑论看电视了。
“发生了什么？”一个躺在废弃车辆零件堆中的男人昂起了脖子，然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不适。
他挠了挠咯吱窝，选择继续躺下睡觉。
但是这个点儿能在酒吧里点上一杯啤酒，坐着半天看电视里播放内容的壮汉，一个纹身络腮胡的家伙。
他壮得像座小山，此刻居然坐在吧台上，嗓子里发出尖锐的笑声：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
“我刚才看到了什么？”
“一个恶魔要开始屠杀整座哥谭了吗？”
“哈哈哈哈——”
这还是症状轻的，但凡刚才看着电视，内心情绪发生过极大波动的人，或者原先内心里就有缺陷的人。
此刻都发出了一阵阵狂笑。
他们走上了街头，开始宣泄自己，他们开始纵火，他们开始打砸抢，然后他们开始杀人。
杀那些跟他们不一样的人，有区别的人！
他们都疯了，他们的眼睛都变成了与小丑一样的绿色！
就连哈莉与毒藤的房间里，此刻都闯入了几个入侵者。
“艾薇！这些家伙是怎么了？我们在一起刚才吵到他们了吗？”
哈莉穿着性感的衣服，她举着一个棒球棍，疯狂敲着已经躺在地面上的入侵者。
“邦邦邦！”
铁制的棒球棍碰到骨头，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音。
但是地上的人依旧在狂笑，且不知疲倦，他们像是一切的感官都被替换成了快乐。
“哈哈哈，他们现在看起来真滑稽，是吧，艾薇？”
毒藤摇着头，一些放在窗帘边的植株疯狂生长着，只是几个呼吸，就长成了恐怖的绿色大家伙。
“Sweet，你的眼睛怎么了？”艾薇看着哈莉眼中的翠绿，感到吃惊。
哈莉是因为被男人伤透了心，才过来找她的，但是现在，她看着不光是兴奋，而且跟躺在地面上的那些家伙们一样…
高兴？
“哦不，我没有变得跟他们一样，我只是感觉……像是可以自由畅快的呼吸了！”
“这种感觉可真好，我喜欢这样的快乐！”
绿色的藤蔓已经将哈莉裹成了粽子，现在只露一个头在外面。
“这是什么新玩法吗？艾薇？”
“要开始了吗？哦，该死，我要不要去做点别的准备？”
哈莉抱着藤蔓，像是一个爱玩的小女孩一样高兴。
她甚至以为这是一个游戏！
“果然，心理医生都有点心理问题，”毒藤女控制着藤蔓将哈莉带到了她的身前。
红唇与红唇印在一起，哈莉第一次尝试这种感觉，她感到新奇，不断探索着。
但是艾薇只是短暂一吻，真正的绿色从她的体内过渡到哈莉身上，它驱散了对方眼中的翠绿。
那是一种奇怪的毒素，似乎是通过空气震动传播的。
而现在，这种震动依旧在哥谭的上空不断回荡着。
毒藤女看向电视，她担心起罗夏先生。
其实她用来劝解哈莉的话，同样也是毒藤女内心想要说的。
不管她的罗夏先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艾薇都会站在你这边，哪怕是与整座城市为敌。
“每当有阴影笼罩我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你是怎么替我挡下那些危险的，罗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