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停下！你在伤害那些无辜之人！”
藤蔓堡垒中，超人浮空着，而在他对面，是同样‘浮空’的蝙蝠。
只不过以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对。
黑色的能量已经凝结出了实体，犹如一层不规则狰狞至极的黑暗盔甲覆盖在蝙蝠身上。
已经分不出蝙蝠的模样，倒像一位真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残酷骑士！
狰狞、冰冷、残酷、极致、黑暗！
它包裹着蝙蝠，包裹着面具，只有眼睛的位置，闪烁着残酷的黑色光芒。
那是哥谭积攒了上百年的黑暗能量，与那该死的负宇宙中的污染。
但哥谭的黑暗，与负宇宙比起来，依旧是池塘与大海的区别！
而毒藤女艾薇控制着藤蔓编织的平台上升，她跟布鲁斯就站在上面，她同样看出了布鲁斯的不对。
但是幸好，蝙蝠没有发出那个怪物似的大笑。
现在他们都知道，那是小丑的标志。
黑色的细微闪电在布鲁斯的眼眶边缘出现，它们朝着眼眶中央位置汇聚着。
超人身后的猩红披风开始鼓荡，他眼中的热视线温度同样在急剧升高。
“布鲁斯！”
“别逼我这样做！别逼我！”
毒藤女艾薇连忙向超人挥舞着手臂，“克拉克！”
“你没看出来他现在控制不了自己吗！？”
“他为了哥谭市牺牲自己，成为了容器！”
“而你现在连这点时间都不给他！？”
超人眼眶中的红热并没有褪去，反而愈加红赤！
“正是因为布鲁斯为了哥谭宁愿牺牲自己，我才不能让他的努力成为一个笑话！”
“他说过，让我不要犹豫，如果失控，就立即杀了他，他是一个真正的骑士，艾薇！”
“让开！”
“我不想伤害到你！”
下方的哈莉，嗫嚅地看向自己的好闺蜜，她不明白，为什么艾薇现在看起来比她还要激动。
现在应该在上面的人，不该是我吗？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哈莉：？？？
而另一旁，因为饥饿已经彻底快虚脱的闪电侠巴里，看着脑袋边的绿色藤蔓张了张嘴。
但是他够不到，无论他现在怎么努力，脖子都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饿得感觉自己像一具尸体，这里的小丑比他原来世界的还要离谱。
“不…要…伤害…布鲁斯…”
巴里有气无力地说着。
在正义联盟中，闪电侠巴里永远跟蝙蝠是最亲近的。
因为在巴里父亲因为他母亲的死，而被关进监狱的时候，就一直是另一个布鲁斯陪伴着他。
那个中年大叔，为了组建正义联盟。
替他买了披萨，还付了学费……
“哇，你的超能力是什么？布鲁斯？”
中年蝙蝠侠思考了好一会儿。
“Imrich.”
那是一个带点温馨日常的午后，闪电侠巴里在听到这个回答后，不出意外地以为这是一个幽默的蝙蝠笑话。
直到蝙蝠当着他的面，召唤出一架超酷的蝙蝠战机，那个大玩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那该死的金钱味道……
猫女塞琳娜晃动着腰肢，踩着地上每一个杂物的空隙，她像是有强迫症一般，精准到避开所有物体。
她低头，看了看巴里的惨状。
从兜里扔出一堆夹心糖果，然后看向高处宛若神明的超人。
猫女站在了蝙蝠这边。
她可不管什么狗屁‘蝙蝠遗言’，看在银行卡的份儿上，她也不能让蝙蝠死在这里。
这座城市已经足够腐烂了，也就蝙蝠身上，还带点生气。
但是他死了，就一切都结束了。
“啪！”
猫尾鞭钩住藤蔓，猫女在空中几个翻滚，就站上了平台。
“给他一点时间！超人！”
猫女说完，接着是举着枪的吉姆-戈登，还有已经清醒过来的稻草人乔纳森。
吉姆戈登：“这是哥谭的事务！”
“哥谭事务，由哥谭解决！”
一股黑色的冷酷藏在戈登脸部的阴影之中。
他的目光跟蝙蝠没什么区别。
他刚经历了失去蝙蝠的噩梦，他现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发誓，他会开枪的！
【黑暗侍从骑士勋章】
而在戈登身后的S.T.A.R.S队员，这帮刚一面倒屠杀了所有黑帮的冷酷战士。
几乎不用指令，他们在第一时间抬高了枪口。
“喔喔喔，都冷静一点，calmdown，calmdown！”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这个唯一在战争一开始，就倒戈的黑帮老大，他活到了最后。
事实证明，在哥谭，你想坐上罗马人那把教父椅子。
最好的决策，其实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因为跟蝙蝠作对的，现在一个接一个，都玩完了。
企鹅人无比庆幸，他不光什么都没做，还在关键时刻反水抱上了蝙蝠的小脚趾。
他简直不敢想自己未来哥谭的日子得有多滋润。
科波特家族，难道要重回哥谭四大家族的荣光了吗？
稻草人乔纳森：“这里还有个漏网之鱼，他是企鹅人，我知道是他！”
“他长得很有特点！”
“狗屎，你脑子坏了吗？小子，我从来都是跟蝙蝠一伙儿的，你才是叛徒，刚才小丑那边，我看到你站在那儿嘿嘿嘿的傻笑了！”
企鹅的雨伞指着乔纳森，但是乔纳森丝毫不知道恐惧为何物。
乔纳森：“我认识蝙蝠的时候，你还在你的冰山餐厅当黑老大呢！罗马人的前小弟！背叛者！”
众人：………
“轰！！！”
那股黑暗终于凝聚到了临界值，它瞬间爆发。
那恐怖的震动，令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唯有超人，神色一直坚毅，如同钻石。
黑暗射线穿透层层藤蔓，在超人身后的地面上犁出一道沟壑。
然后远处的房屋开始次序倒塌……
因为此次的小丑事件，现在大家几乎都在露天的地方。
但是那条新出的沟壑中，却带着一路血迹。
而黑暗射线还没结束，它对准着地面，一直向下打去。
“滋滋——”
虽然黑暗光束从一开始水桶粗，随着不断释放，到现在的碗口大小。
看着纤细了许多，但是它的黑暗却更加纯粹了。
克拉克看着那道沟壑以及边上的血迹，他回过头，不再犹豫。
猩红的热视线，从一侧对上恐怖的黑光。
超人的能量全部来自太阳，所以他的热视线能在一瞬间就达到了恐怖的5500°，这是太阳表面的温度，它能融化地球上一切生物体！
但这股能量，通过超人的眼睛释放出后，并不是向四周发散的。
而是凝聚着向前，向前！
但就算是这样，恐怖的温度，依旧让藤蔓堡垒内部的植物出现了自燃的现状。
“停下，克拉克！”
猩红对上了黑暗，只不过超人的热视线就算从侧面也依旧没有截断布鲁斯眼中的黑暗射线。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中间出现了中和反应。
太阳能驱散暂时的黑暗。
而在黑暗中，罗夏还在不断释放那股他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的黑暗能量残余。
“等会！”
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红点？
有用！
“布鲁斯！罗夏先生！醒来吧！求你了……”
艾薇亲在罗夏侧脸的黑暗盔甲之上，一股来自植物的信息素，从她的红唇上不断释放着。
她在尝试唤醒她的罗夏先生。
哪怕超人的热视线，让已经身为植物的她万分难受。
但是艾薇依旧紧紧抱着罗夏，不愿放手。
在那个雨天，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是罗夏拯救了她。
而后来，她从假扮罗夏的哈莉口中，得知了罗夏的真实身份：
布鲁斯-韦恩。
而此时的黑暗中，罗夏眼前的景色，同样出现了一抹绿色。
红光、绿光，还有无尽的黑暗，三者将他包裹着。
黑暗射线不断削弱着黑暗，而罗夏也正在回归的路上。
“Pong！Pong！Pong！”
连续不断的重火力，轰击着超人的面部，虽然烟雾散去，没有造成一丝伤害。
但也成功让克拉克停下了他的热视线。
但是下一秒，超人带着愤怒突然出现在蝙蝠身侧。
他对准身前，这个异化的，狰狞的黑暗骑士，挥动了他的拳头！
“轰！！！”
一拳直接将毒藤女艾薇的藤蔓堡垒彻底击碎！
“啊！”
混乱中，是女人的尖叫声，以及那些开枪的部分S.T.A.R.S队员在地上痛苦地爬行、呻吟。
他们的身体被这一拳的余波瞬间截成了两段。
那些崩起的碎石，堪比炮弹！
这就是神明的傲慢，无论超人克拉克站得有多高，他依旧会伤害到地面的蝼蚁。
因为大象，是不会看到这些的。
当他的神性开始愤怒，那沉默的人性必将黯淡无光！
但，这就是神的傲慢，这就是成为‘神’的代价！
他的眼中，只有同类。
就像克拉克的眼中，到现在，始终只有布鲁斯！
浓烟中，一只由黑暗狰狞包裹着的手掌，死死捏住了超人的拳头。
那是蝙蝠的右手！
那是被黑暗浸染的凡人之手！
那狰狞的黑暗凸刺，像极了他的獠牙！
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那副怪异的盔甲中传出：
“在小丑脑袋里，我看到了你所带来的毁灭，卡尔，你站在无数人类的骷髅之上，数以亿万计的人类尸骸！”
“看来我果然不能相信你，卡尔-艾尔！”